探访明代“文保工程”

精美的石雕隐藏在群山之中。

日前，北京房山区云蒙山云雾缭绕因为北京卫视《书画中的中国》节目组来参观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万佛堂，孔水洞石刻及塔，安静的万佛堂村变得热闹起来

万佛堂唐代浮雕在当代从未对外开放过在漫长的岁月中，它积累了厚重而独特的历史价值早在北魏时期，李道元的《水经注》就留下了山下有洞，东北洞开的记载隋唐时期，人们不仅在孔水洞内雕刻雕像，而且还将洞上方的石灰石悬崖整理成一个大雕像龛，里面嵌有几十块汉白玉石板这些石板的表面布满了浮雕，它们组合成了一幅宏伟的佛法组装图其中一块石板的边缘，刻有唐大历五年三月八日的誓约，显示该浮雕最迟创作于公元770年辽金时期，这里建有两座宝塔可惜之后的三四百年间屡战屡败，修废不同，成与灭无常

始于明朝的文化保护工程

我在万佛堂大厅观察到一个石碑碑上的铭文写得很清楚:明万历十五年冬，时任工部尚书的石兴来到此地，发现虽然山水尽毁，但这块汉白玉浮雕却庄严而奇妙，绝非一般工匠之作因此得到了首席礼监等朝廷机构宦官的共同资助和保护

经过一年的建设，在水洞的正上方建起了一座砖石结构的无梁大厅人们还把寺庙后面的大雕像壁龛里破碎的浮雕拆下来，镶嵌在寺庙的三面墙上

这座建筑乍一看就是一座普通的佛寺，但寺门上方的石碑上却清晰地写着:大理古迹万佛龙泉殿明代大部分寺庙都是朝南的，但这座佛寺却是西南向东北约55，似乎是为了保存而刻意建造的从此，万佛殿的唐代浮雕安全传承至今这座大理古迹万佛龙泉殿成为中国现存最古老的文物保护建筑

成为艺术史研究的宝地

唐代万佛殿的浮雕不仅保存了下来，而且活得精彩生动，表现出极高的艺术价值由于藏宝殿一直没有开放，除了北京市文物管理处上世纪70年代公布的北京万佛殿水洞调查结果外，50年来外界对殿内文物的了解并不多所以我们才要选这个地方拍唐代浮雕

世界上有没有更接近五代风风格的作品可供参考。

文献上最后一次记载吴道子是在公元759年，万佛堂的孔水洞石刻恰好在同一时间与《八十七神仙卷》相比，更容易感受到瑰丽神韵开笔的艺术风格

走进万佛堂，我的目光首先被前壁正中的一块水平汉白玉石板吸引:正中的如来头身应该是明代雕刻的，自然下垂的双脚，脚下的莲花，持莲的夜叉，惟妙惟肖文殊，普贤和各自的部骑绿狮白象在两边越来越精彩这位大师的艺术创造在赋予狮子和大象凶猛而旺盛的生命力方面是辉煌的更神奇的是，这部作品可以把狮奴和象奴挣扎牵引的动作定格在一瞬间，仿佛下一刻两队人就要穿墙而出普贤之上，散着两个衣着飘逸洒脱，旗鼓相当的少女，敦煌最美妙的飞天之作

唐代安史之乱前后的大型佛经，能保存到现在的作品，多见于西北地区，以敦煌为代表，往往被建筑和岩石隔开不过万佛堂这家店有一个独特的换图方法，用云气把画面分开

可惜明代的修复者没有现代保护的观念，打乱了原有的构图，导致现存31块石板上的云和气无法相通但如果仔细看每一个部分，都把云和气刻画得很有气势唐人以风云会威，鬼神离壁来称赞吴道子的创作他们在万佛堂的时候，这些诗句突然活了过来

我们借着手机的微光认出了石板上大历五年的刻字，那是安史之乱平定后的第七年唐代边陲重镇幽州，安禄山，史思明曾经占据的中心，工匠们用的是当时长安，洛阳最流行的吴道子画班的粉抄吗万佛堂的浮雕并没有提供直接的答案

每一个细节都值得细细品味。

唐代万佛殿的浮雕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很多细节可以丰富我们的音乐史，宗教史，艺术史知识在六头白象头下的石板中，一个菩萨端坐一局，其形右转它的形状与1959年在Xi安出土的唐代密宗安古寺雕像一模一样青石头下面的石板上，有一座巍峨的山峰其形制不仅与唐开元二十六年在陕西富平发现的李道鉴墓山水壁画相似，而且与江苏陆志川杨惠芝制作的宝圣庙悬雕惊人相似

最需要注意的是前墙左下侧的一块垂直的石板点缀在云和空中的树木，就像东晋顾恺之画的《洛神赋图》一样伸而尖树下变形的金银花纹和横云纹，让人联想到河北响堂山的北齐石窟在童稚的树荫下，在众多菩萨的头像下，隐藏着一只充满盛唐气息的威武雄狮无名工匠以非凡的力度和饱满度雕刻出它的右前爪，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抓石留痕这些细节都在提醒我们，这块石板浮雕所依据的粉末至少可以追溯到南北朝时期，比吴道子的创作还要久远毫不夸张地说，中国艺术从南北朝到盛唐在表现能力和制作技术上的积累都集中在这块汉白玉石板上

人们期待着尽快看到这一奇观。

2011年，万佛殿，孔水洞石刻及塔被列入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这个历史文化遗产如此引人入胜，引人入胜，为什么没有更多的人来瞻仰呢据介绍，这里以前有个煤矿，离市区比较远，不具备开放条件现在矿区关停了，当地正在谋划产业转型在守护这个国家级保护的同时，结合当地工业遗迹的开发，希望人们能早日来这里一睹难得一见的景观

参观过程中，房山区文化旅游局工作人员全程监督，严格遵守文物保护要求我们还特意用了对文物无害的冷光源自从1589年春天竣工以来，这座大厅应该从未如此辉煌过我们甚至可以分辨出隐藏在浮雕缝隙中千百年的色彩，领略其迷人的风采

万佛堂，控水洞石刻及塔是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位于北京市房山区河北镇万佛堂村水洞是北京最大的地下水泉之一洞内石壁上刻有隋唐时期的经文和雕像洞上的万佛殿布满浮雕石刻，附近还有辽代和金元时期的两座砖塔整组古迹对研究古代艺术和水文变化具有重要价值

根据1977年发表在《文物》杂志上的调查，万佛堂孔水洞周围的寺院布局已无遗迹可寻但从现存石刻的规模来看，此地应该是隋唐时期幽州西南的佛教活动场所目前位于孔水洞上方的万佛龙泉殿建于明朝万历年间大厅的三面墙镶嵌着31块白色大理石板，其中大部分仍是唐代的遗物当地人俗称它为万佛堂，因为它充满了不同形状的菩萨和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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